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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MonoChrome - 02【現paro】

monochrome （n. 名詞） 單色畫；黑白相片；單色畫法 

現paro

醫師石切丸與病人青江的故事。

石切丸27歲，青江17歲。

醫院地點在關西地區架空的小鎮裡，周邊有村落。

作者非醫科專門，關於醫療及病院運作的部分可能與現實有出入，請把這文當作娛樂看看就好。

前篇：MonoChrome - 01

本來應該要前幾天就更的，不過弄青江的假髮弄得有些累，就一直斷斷續續地寫，拖著到現在才完成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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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石切丸在自家醫院裡算是適應得不錯，身為一個醫生最希望的就是幫助病人，而幸好他手上的病人們都很配合他的診療，除了有時一些婆婆阿姨來看診時會順便跟他抱怨家裡的大小事外，並沒有什麼困擾的地方。巡房方面的工作，由於三条醫院並沒有住院醫師，所以都必須靠主治醫師自己來才行。不過藥研和亂幫了石切丸許多忙，讓他至少在休息時間時可以好好吃頓飯。

到了醫院附設的餐廳，石切丸點了份加大的拉麵當做中餐後找了個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坐下，才剛開動沒幾口，就注意到有人在他面前坐下，是歌仙。「好久不見了，近來還好嗎？」歌仙端著定食坐在石切丸的對面，因為精神科大樓與醫院本棟是分開的，因此外科的石切丸要見到歌仙的機會可說是少之又少。趕緊將嘴裡的食物嚥下之後，石切丸也打了招呼「的確自從上次受您照顧之後就沒再見面了呢，您也辛苦了！」歌仙與三日月差沒多少歲，兩人曾經是醫學院的同窗，所以在這間醫院裡歌仙也算是前輩，石切丸自然而然的就用了敬語。

歌仙看石切丸似乎有點緊張的樣子，淡淡地笑了笑「放輕鬆點，正常說話就行。」他喝了口托盤上擺著的熱茶，然後開口問石切丸「一切都沒事吧？有什麼棘手的病例嗎？」「不，一切都很好！都在掌握之中的。」在掌握中的，當然也包括了鶴丸的病情正在慢慢惡化這件事。不過石切丸並沒有說出來。然後他腦中突然一閃而過青江的睡顏「...除了有一位。」「嗯？是鶴丸嗎？」放下手上的茶杯，歌仙抬起臉來看向石切丸。「不是的，是京極青江，509號病房的。」

石切丸看過青江的病歷，除了急診時第一手治療的太郎和次郎這兩兄弟以外，還有另一位在兒科任職的前輩一期一振及歌仙替青江看過診。雖然石切丸覺得在這種場合問起病人的事情可能不太好，不過直覺告訴他眼下正是個好時機。

歌仙微微皺了眉頭，像是突然想起很多事情一般「啊啊...那個孩子啊。怎麼了嗎？」他坐直了身子，兩眼直直地看著石切丸。「我想請問...京極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病歷上僅寫了些診斷結果跟當時送入急診時的情況，石切丸只看得出來當時還年幼的青江傷得很重，其他的一概不知。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擺在桌上的午餐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沒再被動過。

「這只是我的猜想...是因為石切丸你是負責照顧那孩子的，我才告訴你。你別全信，對於推測都要保留懷疑的態度。」歌仙雙手抱胸，語氣變得認真，讓石切丸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他點點頭，表示懂歌仙的話。接著歌仙長長地吸了口氣，將音量放小——

「那孩子，大概是被家暴的。」接收到石切丸訝異的眼神後，歌仙開始娓娓道來「他被送進來的情況我是不清楚，不過我被叫去他的病房時，那孩子還是醒著的。」開始回憶起六年前的狀況，當時的青江在歌仙的印象裡還很小，因此他不自覺地就用『那孩子』來稱呼青江。石切丸點點頭，讓歌仙繼續說下去「雖然說是醒著，不過根本聽不進人的話，兩隻眼睛睜得可圓了，就這樣盯著兒童病房裡的日光燈。」歌仙的視線本能地向下移，思緒沉入六年前的他見到青江的那一天「然後嘴裡不停地用沒有起伏的語氣說著『爸爸對不起』，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湖水綠的眼眸閉上，眉頭又皺得更深了一些，歌仙現在的表情就像是作了噩夢一般「他還是孩子，我們也不敢給他打太多鎮定劑，就只能這樣看著他唸了一個小時多...，然後你知道怎麼了？」歌仙突然睜開眼往前湊，嚇得石切丸後退了些「他...怎麼了？」

「他突然像是觸電一樣從病床上坐起來，講了句『媽媽救我』。」

歌仙往後重新靠回椅背，按著頭「然後就這樣重新又倒了下去，之後就...沒再醒了。」說完，他又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知道很不可思議，不過都是真的，加上他的傷......我是認真地懷疑他被家暴了。」聽完歌仙所說的，石切丸突然感到心中一陣苦。青江給他的表情僅有那張安靜而沉穩的睡臉，石切丸實在很難想像當時發生事情的畫面，但是他也不是懷疑歌仙所說，相對的他覺得歌仙的推測有根據，並不可疑。

之後又跟歌仙隨意聊了些小事，解決了午餐之後準備回到工作崗位。歌仙在與石切丸分開時對他說「若是那孩子...京極君有什麼情況的話，請務必告訴我。」然後就拍拍石切丸的肩，回到精神科大樓去了。

石切丸一邊走回位在五樓的辦公室，一邊想著青江的事。若是被家暴的話，那麼一直都沒人來看青江這件事也能合理了。京極家一直有在支付醫院關於青江的種種費用，不過這些日子來都在照顧他的藥研和亂卻都沒有見過有人來探望他。大概是不想要這孩子了，能用錢解決當然是最好。至少石切丸是這麼猜想的。

等等去看看京極君吧。石切丸在電梯裡萌生了這樣的念頭，步出打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