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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格乙女向】单色炼狱

［约瑟夫x你］

有私设女主名字在最後面，欢迎约吹自由带入

第一次看我的文的朋友，跟你们说一下这篇并没有甜

至於之前就看过我的作品的朋友，相信你们点进来就是已经有所觉悟（不怀好意的笑容）

配合音乐和歌词观看：https://yoi5791.lofter.com/post/1d47fb03_12c2fce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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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意外不怎麽寒冷的冬季。

你在大城市里的医院大病初愈，虽然情况稳定了下来但身子还很虚弱，於是照着主治医生的意思，转进了离家较近一些的圣心医院继续休养。

圣心医院的规模并不大，但是环境舒适，你也很喜欢他们有着石头雕像的庭园。但可惜的是，你连自己下床丶或是推动自己的轮椅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透过这个二楼病房的窗户，看着外头的蓝天白云，还有夜晚闪耀的星辰。

第一次看见那个人，他就坐在你病房的窗台上，手指拨弄着你放在窗台上的小盆栽，直到你出声喊了他，他才发现居然有人在看着他。

「你是谁呀？怎麽会在这里？」眼前的人看起来气色很好，穿的也不是病服，应该不是病人吧？

「随便进来别人的房里是很失礼的！」虽然说这里的病房大多没有什麽门，多半都是用布帘遮挡住出入口，基本上就没有什麽隐私。

那个人听见你的话，愣了一下之後开始笑起来，下了窗台对你行了一个贵族般的礼。

「的确是我失礼了呢，这位小姐。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瑟夫。」

在这个没什麽人会跟你闲聊的医院里，你突然起了跟这个人做朋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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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你，他是个摄影师。

在这个时代，能拥有相机是很难得的一件事，加上他身上的穿着和优雅的谈吐，你能确信他跟你绝对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不过当你告诉他，自己的父母都是工人时，他并没有表现出什麽嫌恶的态度。

「你的父亲和母亲，一定很疼你。」他这麽说的同时，伸手把落在你颊侧的一束头发挽到耳後。你感觉到他手指的微凉，而忽略了一闪而过的愁容。

他每天都趁着你的日常检查结束後过来。

你们喜欢谈论那些美丽的自然景象，还有那些相关的神话故事，他还会拿出那些他拍摄的照片与你分享，虽然它们是黑白的，但对你来说已经像是从没见过的珍宝一般。他懂得很多，甚至是一些人生的阅历多到你都觉得跟他年轻的外表不符。但是那种事情又何必在意呢？你享受他的风趣丶他的温柔都要来不及了，想不通的事情，例如丶他的来历，就先放在一边吧。

「想不想去看星星？」这天他才刚说完星座的故事，你可以从他湛蓝色的眼里，看见自己彷佛在渴望着什麽的倒影，突然觉得自己的表情有点傻而羞红了脸。

「可是⋯⋯我没办法出去。每次走了几步路就没有力气了⋯⋯。」只要有微量的运动就会让你喘得不行，甚至有时候还会站不住脚而跌坐在地上，你知道这样子是不可能和约瑟夫一起到外头去看星星的。

「没事，我带你去看。」他露出好看的笑容，在你想发问的时候用手指按在了你的唇上「交给我就好，我们明晚就去。」

隔天晚上，你第一次看见他的相机。深色的木头支架涂上了亮光漆，搭着古铜金色的金属配件，上头甚至还有一些美丽的雕花。这相机的镜头对着你，约瑟夫把相纸放进去之後，对着你微微笑「来，对着镜头笑一个。」

你照做了，然後相机猝不及防地闪了一下。他拿出上头有你的样子的相纸，在空中挥了一下。

你以为自己在作梦。

四周的景色都变成黑白单色的样子，只有你与约瑟夫身上带着色彩。你觉得自己踩在地上的触感都不一样了，即使靠着自己从病房走到医院的庭园都不觉得累，轻盈的身体让你感觉自己彷佛回到了生病之前的状态。

「我带你去圣心医院最好的地方看。」约瑟夫对你伸出手，你便没有迟疑地握了上去。他带着你走了医院里各处的楼梯不停往上，轻松地撬开通往医院阁楼的门锁，然後再从阁楼的窗户爬出去，踩着屋顶的砖瓦到了一处较平坦的地方。

「你抬头看看？」他指了指天空，然後在你抬起头并且发出惊叹声的时候，露出你从没见过的灿烂笑容。

你就坐着依偎在他身边，让他给你指着天空中的冬季大三角丶告诉你猎户座和大犬座丶小犬座的故事。然後你们都沉默了，但是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是这片星空和约瑟夫的存在可以让你平静下来，暂时忘记那些病痛的事。

过了许久，但也或许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约瑟夫对你开口了。

「抱歉，我只能让你看黑白的景色。」

你有些讶异他居然会因为这样的事道歉，毕竟你一点也没有觉得不愉快「没关系的！能够看到我就很开心了⋯⋯而且是跟你一起。」

你不知道是不是这片星空太过美丽的缘故，让你说出了像是在告白一样的话语。约瑟夫转头过来和你四目相对，让你突然有些紧张。然後他微笑着，伸手轻轻抬起你的下巴，问：

「那我可以吻你吗？」

你没有回答，也知道他要的并不是一个回答。只是闭上眼睛，让他轻轻地把自己的唇和你的交叠。这是你第一次知道他的体温，原来也能跟你的一样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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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子幸福的时光，在某一天通通变调了。

你突然被转进了精神病的病房，却什麽都无法知道。在护士们隐约的谈论中，得知自己患了臆想症丶精神分裂症。他们说你会跟空气说笑丶说你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你很疑惑，甚至三番两次想要告诉他们你并没有生病，也不会做跟空气谈笑这种蠢事。但就连最亲爱的父母亲，也都对医生护士们的话深信不疑，即使你再怎麽解释，换来的也只有同情和担忧的目光。

精神病的疗法带给你的只有痛苦，甚至让你的身体状况比之前要更差，现在的你几乎是连从床上坐起来都没有办法了。

自从被带进这间病房之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约瑟夫了。你不禁开始想着，是不是他找不到你了？或是，你的父母不让他见你？你相信他不会就这麽突然就抛弃你，但是见不到他又使你心生苦闷。

一直到某天的夜里，你终於又再次见到了约瑟夫。你对他虚弱地伸出了手，他也走过来，轻轻地握住。那双手的触感，跟那天你们到屋顶上去看星星的晚上仍然一样。

「约瑟夫⋯⋯」你看着他的脸，缓缓地开口「我好想你⋯⋯。」

他靠得离你更近了些，弯下来抚摸你的脸，你这才从他美丽的眼睛里发现，自己的脸色是多麽地苍白，毫无生气。

这一次他又吻了你，但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没有笑意。

「对不起。」

你不懂他在为什麽事道歉，但是你可以确定的是，不论他指的是什麽，你都不会怪罪他。

「医生！医生！病人现在正在发作！」

你被一阵急促地呼喊逼得不得不往声音的方向看，却发现那名护士看着的人，正是你。你感到恐惧，完全不懂发生了什麽，只知道一群医护人员跑进你的病房，直接推着你的床就要离开。你原本和约瑟夫握在一起的手不得不放开，你情急之下喊着「等一下！约瑟夫⋯约瑟夫好不容易来见我的⋯！」却只是徒增医护人员们紧张的程度。

约瑟夫站在原地看着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对这些情况作出阻止。

你好像突然理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个道歉真正所指的事情。

被放上另一张床，四肢被捆绑住的时候你简直是要吓得哭出来，事实上你也真的哭了。不论你再说什麽，医护人员们都充耳不闻。医生在你的头上戴了奇怪的装置，接着就在你还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感受到一阵酥麻，身体下意识地挣扎着，但只是在皮肤上留下跟绳子摩擦的伤口。你大哭丶大吼着，不停地求饶，但只是换来又一次的电击。你的意识在一瞬间变成空白，但又迅速地被痛觉拉了回来。

就在第三次的电击结束时，你看见约瑟夫了。他凭空出现在你和这些医护人员所在的房里，身上的色彩开始剥落丶出现了黑白的裂痕，他从虚空中抽出一把长长的弯刀，发出跟你之前听过的完全不同的声音。

「给我离她⋯远一点！」

那样子苍老的嗓音丶伴随着医护人员的尖叫和逃窜，还有那流畅的挥刀动作，不用多久你的身边就已经是一片安静。

他将那些束缚你的东西都卸下来，把你抱在他的怀里。你看着他漆黑空洞的双眼，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那天晚上，你们一起欣赏的星空。猎户座丶大犬座丶小犬座⋯⋯还有约瑟夫告诉你的故事。以及那个吻。突然在这个时候，所有跟约瑟夫一起的回忆像是跑马灯一样涌上来。

你把手贴上了他的脸颊，试着露出你可以给他看的丶最好看的笑容。

「约瑟夫⋯⋯」你知道他在看着你，正在等你的下一句话「冬季⋯大三角⋯⋯再一起⋯⋯」

在你忍不住闭上眼丶失去意识之前，你又重新看见那双湛蓝美丽的眼睛。那双眼流出了泪水，滴在了你阖起的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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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墙上的钟，下一场游戏将在不久後开始。约瑟夫对着镜子最後一次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拿起爱刀端详了下，确定上头没有任何上一场游戏遗留下来的脏污後，放在门边。

他走到桌前，打开了放在上头的丶做工精美的盒子，从盒子里的丝绒布料中，取出里头一面非常漂亮的手拿镜。上头镶满了宝石和金边，镜面的地方反射的并不是约瑟夫的脸，而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冬季大三角就在镜面的正中心，闪耀着光芒。

「艾斯塔⋯⋯」约瑟夫低声念着那个人的名，手指抚摸过镜面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触碰了他的指尖，他便露出了怜爱的笑容，对着镜面落下一吻「是的，小姐，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我们出发吧。」

他把镜子挂在腰後，拿起爱刀，打开了门，走上了通往圣心医院废墟的路。

「时光已逝，时光荏苒，天色渐暗，你便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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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her，艾斯塔：这个名字起缘於希伯来语，意思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