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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Aug.

【石青】來自暴風雨之丘

情人節嘛

想看甜文的太太可以趕快關掉了,真的

我通常運轉,沒有想發糖的意思,只是搭節日順風車

一如往常只是個裝逼的標題

・不是ABO設定但是男人可以生孩子

・文末有劇情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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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來分配今天的糧食了。」


用起了皺紋的手打開了門,在後面的是一位面容和藹的老婦人,而在她身後的是一間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小酒館。

「辛苦你了,上尉。每天都送來真是不好意思。」老婦人接過大約一人份的糧食和水,對眼前高大卻溫和的男人道謝。

而男人只是搖搖頭「這是我該做的。」

這個國家輸掉了戰爭,政府垮台之後民不聊生,而這片土地將在不久之後由敵軍接收。身為軍隊裡唯一存活的軍官,這個被人民尊稱上尉的男人,便把國庫裡剩餘的糧食挨家挨戶分給倖存的人民。

「像上尉你這樣好的人,為什麼終究要面臨一死呢⋯⋯」老婦人到酒館的吧台後面拿出一瓶貼著手寫標籤、看起來年代已久的酒瓶,斟了一杯遞給上尉「我能給你的也就這家小店最珍藏的酒了。」

「謝謝您。」上尉小心翼翼接過酒杯,啜飲了一口。每天他都會把這間酒館作為發送路線的終點,然後在這裡接受老闆娘的好意,小酌一杯。


是的,他是知道自己的死期的。這就是戰爭的規矩,敵國必須確保所有非我方的軍官都死亡,就在接收這片土地的那天,自己將會用戰死的方式被敵軍處死。然後依照習俗,屍體會被遺留在原地直到隔天黎明升起,再被好好安葬。

上尉的眼不經意地往店內的方向望去,看見一個小女孩手上拿著紙折的風車、也在看著他。

「小椿今天好嗎?」上尉從椅子上下來,即使蹲在地上也比那小女孩要高了許多。

小女孩沒有說話,但是並不對上尉感到陌生,她靠過去讓上尉摸摸她的頭,臉上泛起紅撲撲的暈印,甜甜的抿著嘴笑。

「這風車做的真漂亮啊,是媽媽做給你的嗎?」

叫做小椿的小女孩一下子點了好多下頭,然後大大地吸了一口氣吹在風車上面,像是要炫耀給上尉看她有多麼好的玩具一般,讓紙風車啪踏啪踏地轉得飛快。上尉笑著把小椿抱起來,讓小椿可以把風車舉得高高的,在空中揮來揮去。

上尉跟小女孩玩了一些時間,然後看見她的母親不知道何時站在離他們有些距離的位置,帶著微笑往這裡看過來。


「媽媽!」一被上尉從肩上放下來,小椿就趕緊跑過去,小小的身子抱緊了母親「上尉說我的風車很漂亮喔!」

小椿的母親用纖細潔白的手摸孩子的頭,借機順了順她玩得一頭亂的棕髮「謝謝您陪這孩子玩。」小椿的母親是個白白淨淨的美人,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瞇成一條線,像是貓一般。唇色雖然不像一些年輕人一樣會塗上各種粉紅或是紅色,但是這樣帶著一點點淡橘的天然色調更得上尉的心。


「我明天會再來的。」離開酒館時太陽剛完全下山,天空中還有一點點暖橘色的光沾染著雲,上尉對老闆娘行了個禮,然後對在裡頭的小椿以及她的母親揮揮手。


在這樣看似平淡的日子裡,土地被接收的那天卻來得特別快。整個鎮上的人們都知道想辦法讓他們溫飽、即使輸了戰爭仍照顧著人民的上尉將在今天被處死。但佇立在空曠草原上的行刑地點卻沒有任何人來送這位上尉最後一程。

上尉穿著自己引以為榮的軍裝,胸前別著他人生中被授與的所有獎章,就這樣佇立於寥寥幾人的敵軍將領面前,面容、眼神之中都毫無畏懼的神色。

任何人都有死亡的那一天到來,只是他被告知了日期,僅此而已。兄弟、同伴、長官、愛人都已經先他一步離去,民眾們在土地被接收之後也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需要擔憂的人了。


小椿的媽媽站在行刑地點的不遠處,在一片遠遠打著雷的灰暗天空下看著敵軍先和上尉互相行了軍禮,然後舉起手上的步槍抵在上尉的左胸之上。

槍聲和降下的雷鳴混雜在一起,大雨落了下來,把上尉潺潺流出的鮮血擴散到更遠的地方。在場的敵軍又全體對著上尉的屍體敬禮,然後照著習俗把屍體移留在原地,一起離開了。


小椿的母親在大雨中痛哭了出來,朝著上尉躺倒在地的屍體飛奔而去,握著他那比自己還要大上許多的手,不顧自己的衣物可能會弄髒,就這樣跪在被雨水打濕的土地。

他在上尉的身旁哭著,直到上尉的血已經不再流出、身體完完全全變得冷冰冰的,才伸手去拿他胸前其中一個勳章。那個勳章跟一般的有些不一樣,他是長條形的,像是一支長長的棒子,在上面精細地刻了上尉的名字和他身為上尉的證明,還有頒發的時間。但這個勳章卻像是被什麼燻黑了一般,沒有光澤之外也讓人覺得老舊,跟他其他的勳章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儘管如此它還是被小椿的母親取了下來,他把束著的髮圈解開,挽起自己的長髮,熟練地盤起來之後把那個勳章當做髮簪一般穿過髮絲固定住。

他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時都待在上尉的身邊。


小酒館的老闆娘獨自坐在吧台邊,空無一人的小酒館曾經非常熱鬧,每晚都有士兵和鎮上各式各樣的人光顧,但現在卻是安靜得折磨人。她的手中拿著一張相片,那是她唯一雇來工作、同時也是她的養子的青年,而青年的長髮用一支銀色的髮簪盤了起來,和他高大卻溫和的愛人站在一起。


外頭的街道傳來新的統治者遊行的歡聲,但這家店裡只剩她一個人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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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1. 小椿是青江跟石切丸的孩子

2. 青江生下小椿的時候石切丸在打仗

3. 等到過了幾年石切丸終於可以回來的時候,青江跟孩子被戰火波及已經死了

4. 那支勳章是石切丸送給青江的結婚信物,因為戰爭期間買不到戒指,所以石切丸取回來的時候已經被燻黑了

5. 小椿認不得石切丸是因為她沒有看過石切丸本人,青江沒告訴她是因為小椿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才跟石切丸玩),但是青江知道,生人跟死人應該要保持距離,所以跟小椿說那個是上尉叔叔,沒有說是爸爸。

6. 他們是在石切丸第一次來酒館的時候認識的


嗯,大概是這樣子,就是個裏設定很多的小短篇。

髮簪的想法是之前百粉點梗的時候  @糖炒栗子 太太的指定,謝謝您(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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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四一。更新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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