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MonoChrome - 07【現paro】
monochrome （n. 名詞） 單色畫；黑白相片；單色畫法
現paro
醫師石切丸與病人青江的故事。
石切丸27歲，青江17歲。
醫院地點在關西地區架空的小鎮裡，周邊有村落。
作者非醫科專門，關於醫療及病院運作的部分可能與現實有出入，請把這文當作娛樂看看就好。
慢更了對不起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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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這大概是京極青江17年來的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在復健科醫師長曾彌虎徹的幫助下，他現在已經能自己走路了。雖然他總愛用＂還不夠穩＂之類的理由，好讓自己能夠勾著石切丸的手一起在街上散步。他們倆坐在24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前的長椅上，喝著加熱過的罐裝飲料。
2月了，天氣已經開始慢慢回溫，也不再下雪了。青江身上穿著薄棉的V領衫，外面搭上石切丸給他買的排釦長外套，手中捧著還在微微冒著白煙的奶茶，與比他高大許多的石切丸貼在一起坐著。
青江喜歡他。
儘管在他成長的過程之中沒能弄清楚什麼是＂喜歡＂，不過倒也聽母親說了不少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況且凡事總有第一次嘛，至少青江是這麼想的。
他的世界除了睡覺以外，幾乎都被石切丸填得滿滿的。每個凌晨醒來一定會見到石切丸，然後石切丸也會陪著他到自己闔上眼。對石切丸來說只有一個小時，但那一個小時就占走了青江的一整天。
今晚的天空很晴朗，可以看見星星高掛在上面一閃一閃的。青江突然想起兒時看過的繪畫圖鑒，是一對男女在星空下並肩坐著、女方將頭靠在男方肩上的一副油畫。於是青江便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往石切丸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接著用僵硬的動作把自己的腦袋十分不自然地貼在對方肩頭，就這樣定住不動。
感覺到青江動作的石切丸看著他，忍住笑意，大掌就扶著青江的頭往自己的肩上輕輕的施了點力「放輕鬆靠上去沒關係，不然脖子會很痠的喔？」然後手環過青江有些過瘦的背、搭在他離自己較遠的那端的肩膀「這樣子好一些？」
青江羞得紅了耳朵，不知道該說什麼便簡單應了一聲，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很用力，且速度加快，腦袋裡想的除了石切丸以外是一片空白。
這就是＂喜歡＂嗎？青江覺得自己似乎理解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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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切丸的照護之下，青江的情況已經漸漸好轉。雖然還是只能醒來一小時，不過體重總算是勉強在合格範圍之內。
石切丸從書店弄來了些課本和講義，這些對考上醫大的他來說這些都不難，難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教青江，偏偏青江又不願意與石切丸以外的醫護人員有太多接觸。好險青江是聰明的孩子，腦袋轉得快甚至能舉一反三，即使石切丸在教學方面不太行，青江也是學得挺快的，至少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國中程度了。
「我替你排了課表，星期一國文、星期二歷史、星期三數學、星期四英文、星期五理化、星期六地科，都做得好的話星期日才能出醫院去逛逛。」「醫生，連上六天課太苦啦...對你來說是一小時，但是對我是一整天呦？」認識石切丸久了，青江也開始變得比較多話了點，語氣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帶著疏離感。除了一些肢體動作變多了之外，石切丸發現青江比較有表情了，不再是剛見到時有些死氣沉沉的臉，像是有什麼魔法替這個漂亮的人偶放入了靈魂。
「不可以，要儘快讓你趕上你應該要有的進度才行。」石切丸一口回絕了青江的哀求，然後他就趁機拉著石切丸的手撒嬌「拜託了啊醫生...別上那麼多天課嘛...你看我這麼喜歡你......。」青江紅著臉，說完就低頭咬了咬下唇。
這是從石切丸給他的一本書裡看來的，將自己的告白混在日常對話裡告訴對方。這大概是本能吧，青江是這麼想的。想將自己的情意吐露給對方知道，是人類的一種本能也說不定。
緊握著石切丸手掌的那隻手在冒手汗，但是青江完全沒有察覺，只是緊張地等著石切丸的下一句話。拜託你發現，快點發現我的告白啊！明明等待沒花了幾秒，但青江卻覺得時間變得好漫長，心跳又像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上石切丸的那天一樣跳得很快，讓他不自覺的深呼吸。
然後雖然長胖了不過還是瘦的身體一把被石切丸抱住，低沉好聽的嗓音就在青江耳邊響起「我知道，但學習也是治療的一部份，因為我也很喜歡青江，所以希望你儘快好起來。」青江傻住了，他感覺自己在發抖、腦袋一片空白，喜悅過了頭反而讓他笑不出來。
原本已經做了被拒絕的準備，但他沒有想到石切丸竟然如此簡單就接受了自己「醫、醫生也、喜歡我嗎？」我在說什麼？就這樣停在這裡豈不是很好嗎？要是他反駁了的話那該怎麼辦？可是好想再確認一次啊，他真的接受了我的心意了嗎？
青江的思緒亂成一團，石切丸身上淡雅好聞的檀香味不斷竄進他的鼻腔裡，讓他覺得整顆心臟好似要從胸口跳了出來。明明之前也被石切丸抱過的，但不知為何青江就是有這個擁抱跟以往不同的感覺。
「青江，我也喜歡你。」
異色瞳睜得大大的，身體熱得受不了，青江雜亂的思緒在一瞬間斷線，全身的細胞都好似在歡呼，腦袋瓜裡盡是有什麼東西一瞬間炸裂開來的畫面。接著他整個人失去意識，癱軟在石切丸懷裡。
他才剛醒來不到半小時。
※
「阿姨，好久不見了。」三日月在坐墊上跪坐下之後，對著有著俐落棕色短髮的背影打了招呼。「的確是好久不見呢，自從你接手醫院之後。」女人纖細但不柔弱的手上拿著一支雕著精緻龍紋的煙管，抽了一口之後優雅地吐出煙，灰白色的煙氣在空中搖晃了一陣子之後消散在華美的日式庭院裡。「你抽空來找我，是怎麼了？」眼角用鮮紅色眼線勾起的那雙紫晶色眼睛溫順中不失威嚴，即使已經快要五十歲了，但歲月的摧殘似乎對這個女人起不了多大的影響，臉上沒什麼細紋的她看上去仍然十分有韻味。
「是的，是十分重要的事，我想與您單獨談談。」三日月此話一出，女人立刻停下悠悠抽著煙管的動作，將手中的物品收進專用的木盒中之後起身。身長比一般日本女性高了許多的女人連單純的踏步前行都讓人感覺得出來她是個有份量的人物。纖白的手壓著和服的下擺在三日月面前跪坐下來，兩人中隔個了張小桌「說吧。」「晚點還有會要開，恕我就單刀直入地說了，阿姨您是否知道——」
三条三日月掛著一貫和善的笑容，看著他的繼母皺起眉頭來。「為何問起這個了？」想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一杯緩緩突然變得凝重的空氣，看見三日月已伸手過來要替自己倒茶，便又將雙手收回去置於腿上。三日月拿著小而巧的深咖啡色茶壺將茶湯先斟於繼母的杯中，然後是自己的，結束之後放回原處「醫院裡似乎是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想確認一下。」「喔呀？那麼說來聽聽？」
清淨的茶香和交談聲混在一塊兒，在不算小的和室裡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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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段的女人我寫的這麼清楚，應該很好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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